荷花开在初夏吧,我的记忆倒不明朗。 故乡宝应,应该说是荷藕之乡,每到荷花盛开的季节,漫烂的荷花在田田的荷叶间,似怀春的少女,羞红的脸庞在捉迷藏。 我的老家衡家舍却很特别,在这个季节,看不到一点点荷花的影子。是水的缘故还是其他?不得而知,只是放暑假到姑妈家才能看到。 此时,大多数荷花已结果。每当这时,我那在田间管水的大表哥,总摘些莲子放在柴油机水箱内,蒸些给我吃。 吃这些嫩果,虽比不上成熟后的好吃,有点苦,但对大表哥温馨的记忆一直铭记着。 在我印象中,大表哥勤劳朴实憨厚,面孔酷似我父亲,是兄似父更觉亲切。我很羡慕他们,他们靠卖荷藕的收入,过得很富足的生活,在八十年代早期就住上平房,而且还装上电灯。 前几年他女儿结婚,我在三横河桥头下车,望着隐隐约约大表哥的村庄,真有点胆怯。路,仍是土路,跟以前没有两样,然踩在上面不似以前平坦。 在路上,我左右探望,见不到荷花的倩影,也没有嗅到荷花的清香,不知何故。 要不是大表哥用车来接我,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否何时到达目的地。 在车上,我把自己的疑惑提出来。大表哥“唉”了口气,我从大表哥断断续续述说中知道一些缘由。 种藕采藕一直是他们的传统产业,可这几年由于荷藕的价格大起大落,有一年每斤只有一毛钱,绝大数农户害怕了,他们便改种水稻小麦。由于他们的优势没有了,只好出去打工挣几个钱,所以,他们比其他周围有工业基础的乡村倒落后许多。 我听后很不是滋味,好在他女儿出嫁时浓郁的气氛冲淡我的不悦。 这两三年我也没有回去,不知道大表哥的状况如何。 说句实在话,在外打工这些年,惊诧过许多地方日新月异的变化,但环境的恶化也是触目惊心的。就拿我居住的小镇来说,十年前,河港里的水可以吃,可现在,就不是夏天也臭不可闻。 我昨天打电话回老家,想不到是大表哥接的。他告诉我说,今年自己的荷藕的收入很好;他还告诉我说,这几年都在其他地方租地,今年就在衡家舍种植荷藕的。 老家衡家舍也能种植荷藕,我感到很惊奇。大表哥说:有什么不可的,明年你回来看看就知道。 现在好了,衡家舍也能种植荷藕。今年春节回家时虽嗅不到荷花的幽香,至少我的梦里会萦绕着它的馨香呢! 2015年12月01日润笔於卧香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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