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堂的天空 大运河见证着试子赴考、京官赴任、商旅劳碌,同时促进了南北物资汇通,中外宗教融合。嘉兴运河之畔的天主堂,在一片废墟之上冲我招手,怎么说我也得去看看她。 杰辉是当地文保所的副所长,不是他,我没法跨进以一片废墟之态而晋身国保的嘉兴天主堂。 天主堂在嘉兴紫阳街,在浙江,我还去过台州临海的紫阳街。紫气、阳光,怎么看,这样的街名总是让人安静与满足。 天主堂之壮美让我吃惊,而她以废墟之态散发的气质依旧让人着迷。大堂极为宏丽壮观,占地近千平方,合抱的厅柱顶部镂刻花纹、每一厅柱上都雕塑一位天使。杰辉说,1904年开始兴建的天主堂,钢筋、松木、彩色玻璃和彩色地砖都是从法国进口的,但建造者却是一位意大利籍神父,他同时也是意大利著名的建筑师,从购置建材到施工,无不亲与其役。据说,当1930年春天,这位神父完成了钟楼上的最后一个火舌式盘花的浮雕时,他已经60岁了。 我与杰辉,从守门人手里找来钥匙,从后门进入圣母堂。举头一望,竟是无顶之堂,北壁呈环形,墙体高耸入云,在一层的券门下仰天环顾,堂内穹顶给人高远的感觉,恍惚间感觉置身于欧洲某处古老的斗兽场。 从圣母堂后绕经东边的神父座堂,经过一片杂草丛生的天井,我们去看面南的两座钟楼,高达57米的尖顶钟楼刺向天际,我将长焦推向极致,让钟楼上的雕花历历在目。 见过许多教堂,但断壁残垣的教堂让人震撼,这座毁于50年前“文革”期间的精美建筑,让自己残缺着表达着自己的情绪,犹如不屈的女子,嘴角洇着血迹却依然美丽。 刘堡闸的荣光 从北京,到杭州,直至到宁波,我无数次经过家乡宝应,作为大运河支流,环绕全城的城市河宋泾河也曾一度进入大运河申遗专家的眼中,无奈整治耗力,扼腕放弃。 可是我时时梦得宋泾河水的哗哗声,出生地门前便是宋泾河,百步远便是大运河。宝应乡俗,婴儿出生,祖辈舀上一盆宋泾河水为婴儿“洗尘”,这是大运河给宝应乡人的初礼。 我的“洗尘”影响着我的一生,十五年前,孤身采集运河风俗,写成一组“运河古镇行”散文;十年前,与同事沿运河考察二十城美食,写成《扬州炒饭文化解码》一书;五年前,参与中国大运河申遗,主编发行运河三十五城的官刊《大运河保护与申遗》,事迹入选《中国大运河申遗文本》。 大运河申遗预备名单中,记载运河沿线数不尽的码头、船闸、桥梁、堤坝、衙署、寺庙、官仓和会馆,却没有来自我家乡宝应的一处遗产,说来好不让人气馁! 好在有了刘堡闸的出现!那是2011年9月初的一天,我接到家乡博物馆季馆长的一个电话:运河刘堡段发现一处减水闸,疑为明代遗存。 一大批考古和遗产专家云集刘堡,在巨大的条石及砖工间寻找细节。经过清理发掘,一个古代减水闸展现在世人面前。减水闸摆手偏向西北,东距淮江公路约80米。主体部分由石工构成,整座石闸下方由地钉顶托,地钉呈排桩形式,排列紧密,木质依然有韧性,闸槽清晰可见。 古籍记载,刘堡水闸始建于明万历年间,是为调节外运河与里运河的水位差,保障漕运水位,治理水患而设。“刘堡水闸”字样,甚至屡次出现在万历年间的内阁奏章中。 刘堡减水闸在家乡被发现,由于其特殊价值旋即被列入申遗预备名单;2014年6月22日,刘堡闸入选世界文化遗产,成为大运河扬州段入选“世遗”的十六处点段中唯一的一处闸坝遗产。 今天,但凡车辆自便,我愿绕行在绿树随行的老淮江公路上,为的是能看一眼那处重见天日的刘堡闸。我兴奋的,并不是家乡又拥有了一处游览的景点,而是家乡朴实的人民,如这曾经湮没的闸坝一样,有生之年保障济运,寂寞身后也为世人留下一份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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