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到花甲之年,细想想自己所处的上学读书时代的暑假,绝不像现在这样,我们那时的暑假没有任何书本作业,也没有任何辅导补习班,唯一的任务就是参加“学农”。 刚读小学那几年的暑假里,因我年幼力薄,只是白天帮助父母做些家务,晚上同左邻右舍的玩伴逗乐寻欢,最好的场所就是生产队的打谷场。大人们在场上忙着打场、翻场、上稻、捆草之类活儿,而我们小孩只在场的一端做游戏,几个人手拉手围成一圈席地而坐丢草把,亦或在草垛间捉迷藏。 我清楚地记得我十岁那年暑假里的一天,我们几个玩伴照例在草垛间捉迷藏。轮到我藏了,我全然不顾周身只穿一个短裤衩,猫着腰,钻进一草垛深巷,便在乱稻草中“潜伏”下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侧耳再也听不到玩伴们的声音了,又想到自己“潜伏”的身下是一座古坟地,不禁“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这一哭,不但自己暴露了目标,也让玩伴们及时“拯救”了我。 读初中时,我已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暑假里自然要出工参加生产队劳动,而我们这帮中小学生常常在一“孩儿王”的带领下割青草。那年月,虽为大集体,但一应农活都是按实记分。我们每割一百斤青草一般是2-3工分。 我几乎每天都是割草状元,因为我每天的“三朝”是他人所不及的。第一“朝”是早上死铲露水草。农村的人都知道,巴根草节节生根,踏地而长,每铲锹下去都是泥巴一块,加上草叶上沾着露水,经铲动和翻动又沾上细土,这可是最实诚的草货。第二“朝”是中午烈日当头掰树头。时近中午,天热难熬,汗如雨下,我有一手攀树技艺,看准了一棵楝树或泡桐树,纵身一跃爬上去,三下五除二,掰下一根根只要我能掰的带叶树枝,一过秤,又是几十斤或过百斤。第三“朝”是傍晚下河抹水草,再来个“后手翘”。在农村的夏日,尽管天还未晚,可蚊子、牛虻却已横行霸道了,尤其我们这些流汗过多的体肤则成了它们的专攻目标。每到此时,我便小裤衩一条,下河抹水草,既收获了劳动成果,又避免了蚊虫叮咬,还水浴了一把,一举三得,自然乐不可支。 宝应县柳堡镇 夏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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