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老妈的手臂能举到哪

　　看看老妈的手臂能举到哪

　　您陪我长大，我陪您变老。

　　01

　　怎么努力，都赶不上父母老去的速度。

　　一直在忙，白天上班，晚上健身，聚会，KTV，追剧……冬天都快过去一半多了也没有抽出时间去看看老妈，尽管我们住在同一座小城里。

　　眼看快过年了，紧赶着在超市拎了几样滋补品直奔老妈家。

　　老妈刚吃过午饭，圈在藤椅里坐在门口晒太阳。老妈八十多岁了，老人的臃肿之态已明显地缀满了她的身体。她耷拉着松懈的四肢，拐杖戳在藤椅边，大白猫盘在她脚边一动不动。老妈头上的绒帽已明显陈旧，帽箍软塌塌的盖住了大半边脸。

　　“妈”

　　“妈”……

　　我摇着她的肩膀，老妈才回过神来。

　　“衣服怎么穿的鼓鼓囊囊的。”看见妈妈的棉袄外套纽扣只扣了下面的几粒，露出了里面一层一层交叠的毛衣。

　　“穿的真难看”我一边替她理衣服一边埋怨。

　　“里面穿的怎么全是对襟毛衣，怪不得这么臃肿。”

　　“套头毛衣穿不了了，胳膊早就举不过头顶了”……

　　我的母亲，曾经一丝不乱的母亲，曾经轻摇桂桨于兰舟的母亲，就在我的忙碌里，忽视中，老了……

　　曾经自以为是的忙忙碌碌瞬间让我充满了罪恶感，常回家看看毫无悬念地上了我的头条。

　　02

　　时间都去哪了？

　　一大早还没睡醒，就被手机铃声催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接电话。吆，是老爸的电话。

　　“你马上家来一趟。”啪，挂了。

　　老爷子向来不打电话的，立马军事化洗漱，被窝余热还未散尽，已出现在他面前。

　　“五子来了。”我还未开口，他却先叫出我的小名。

　　老爸这两年眼睛退化的厉害，他其实是看不见我的，他只听脚步声辨认他的几个儿女，一次也没叫错过。

　　老爸神神秘秘的关上门，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一沓四角平整的钞票。

　　“明天腊月十八，是你的生日，爸爸的一点心意。”

　　呀，明天是我的生日啊，自己都忘了。

　　“我过年八十三了，你明年五十岁，我不知道还能不能……”

　　老爸过年都八十三了？我从来都没记清过老爸的生日，也不知道他今年明年究竟是八十几……

　　双眼几近失明的老爸，他桌上的台历页剩下的全是六个儿女生日的页面。

　　当时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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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正梅，爱诗歌，爱文字。爱一切有温度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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