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荷 原创:王进 中午的时候,在鱼市口边上的小饭店和宝应书画界的一帮朋友喝酒,当然都没少喝,知道没少喝,是因为桌上一个个都豪情万丈了。 喝多了就少不了海阔天空,我也不例外。 我竟说起小时候在堂子巷深处看过的那几幅画来。 大顾年轻的时候借住别人家的一个厢房,我那时候才十几岁,常去他家借书看,由于借,就显得卑微,所以就会听到许多大顾的教诲。 在一本画册里边,我抖落出了八张剪出来的花鸟,大顾按照花鸟画的构图,一一摆给我看:翠鸟是蹲在荷花上的;喜鹊是踏在梅花枝头;而白头翁一定是倦縮在雪地;在菊花丛中晃悠的是绶带鸟。我那时才知道古代文人的那一套套伎俩。 大顾说,这个是一个宝应人画的,文革的时候,要破四旧立新风,所以要烧掉这些糟粕。大顾机灵,说反动的是画上边的题款,花鸟无罪,所以在抛于火堆里的刹那,大顾用剪刀留下了这四鸟四花。他告诉我,画画的这个人叫陈务人。 跟大顾说话的时候,被边上的房东奶奶听见。奶奶竟从西厢房里拿出一个包袱,展开是陈务人的荷花四条屏。 后来几十年,我也算是个对字画能够读一读的人。但,依旧对当时的情形耿耿于怀,没齿难忘。 四幅,四尺对开大小。说是荷花,却无一花一叶,从上到下,只用秃笔写就,全是枯堇,没有什么水墨滋润,没有什么弄巧技法。说沧桑,我都觉得庸俗,想半天,凑个词吧,触目惊心。嗯,真的。 说的有点玄,可席间的气氛明显地缓了下来,估计大多人跟我一样,也在体会着一个画家应该有的某些情怀。 没人说话,倒是陆又桥兄憋不住了,散席的路上对我说:画个枯荷。 在山房,陆兄半天不说话,茶也不喝,一根接一根地抽了几支烟,挥毫写了个四尺整张。 编审/黄河 主编/阿紫 责编/念一 视觉/无敌大兔牙 不闲 本文系晚安宝应(ID:waby2019)出品,宝应生活网经授权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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