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的泾河 文/剃须 大概是六十年代末的一天傍晚,一群手挥红宝书,敲锣打鼓的人马来到了下河边物资革委会宿舍(亦称采购员宿舍)的我家。“下放了”!儿时的哥哥、姐姐和我随着做干部的父亲下放了,光荣的来到了泾河公社,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这下可急坏了我的母亲,为了照顾我们,保持完整的家庭,母亲极不情愿地从县城医院调入到泾河医院。于是我们跟着母亲住进了泾河医院大院,这一住就是三年,这三年泾河见证了我们的成长。 泾河公社是宝应的北大门,西依大运河,由西向东一条土路,路北平行蜿蜒流动着泾河。运河边的集镇巴掌大,然而泾河供销社名气很大,印象是全国供销系统树立的先进典型。 “向泾河供销社学习!向泾河供销社致敬”!于是来参观的人较多,却忙坏了要汇报演出的女知青们,击鼓弹唱……泾河供销社挑担送货下乡,扎根农村,为民服务,引来了阵阵的掌声。 也许是喝了泾河水的缘故,曾被泾河人称呼宝应“小冒子”的我们,没过多久喉咙中就发出了一口地道的泾河“淮腔”。 那时七十年代初的泾河,来医院治病的人少至又少,就连医院唯一的一间病房也难得见到有病人入住。这给我们一帮住在医院大院、年龄相仿的良友、清风、远方的云等孩子腾出了玩耍的空间,院中的一棵老杏树下成了我们的集结地。我们在大院里追逐、嬉闹,爬窗、翻墙,攀树、摘果,甚至有一次还偷吃光了医院食堂的糠菜饼,害得次日“医院忆苦思甜活动”流了产。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真得让人“厌、烦”,因此,我们也挨了父母不少的板子。 记忆中,最重的有二次。 一次是受“红军长征故事”的感染,平均只有7岁的我们一行7人,头戴柳条帽,肩扛小树枝,排着整齐的队伍,竟然从泾河集镇徒步跑到了黄浦集镇去玩,等到傍晚“凯旋”归来时,被四处寻找孩子并急坏了的大人罚了跪。 另一次,或许受电影《地雷战》的启发,仅学着游击队的样子,在通往医院男厕所的必经小道上挖设隐坑,坑里撒尿,上用枝叶、泥土覆盖,然后躲在一旁,静候“鬼子”的到来。隐坑陷了布,布了陷,可惜,这种开心的日子没能过上几天。 有一天正在睡梦中的我和我哥,被刚参加医院学习会归来的母亲拖出被窝一顿暴揍。原来,前几次几位中彩的医生,因我们的攻守同盟,没抓住证据,只好自认倒霉。不料,这次踩中的居然是夜去方便的同伙父亲,回家一审不打自招。 其实,这次我哥没有参加这次行动,哥确是替我受的过,母亲打他,也许是母亲抱怨他没带好我这捣蛋的弟弟吧。 常言道:“五岁六岁老捣蛋,七岁八岁狗都嫌”,当时我们正处在这个淘气的年龄段,正巧医院大院给我们提供了空间,为此,一群散放的小鸟,未必不做出些天真幼稚的冲天事儿,也许这就是我们成长过程中必须的一段经历吧。 本文系运河儿女(ID:yunhernv)出品,宝应生活网经授权发布。 |
1、本站稿件来源未注明或注明为“宝应生活网”“网友投稿”及“本站”的所有文字及图片,版权均属于本站与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或本站获得相关授权,非商业转载,应在授权范围内使用,并注明“作者、来源及链接”,谢谢合作。
2、本站转载自其他媒体的文字及图片,仅出于传递信息之目的,不代表本站官方声音或证实其内容的真实性。如果您不希望您的作品在本站发布,或有侵权之处,请及时联系我们,我们将及时进行删除屏蔽处理。
3、欢迎您通过我们的官方QQ1160085805、邮件1@ibaoyin.com或关注我们的官方微信公众号“宝应生活网”、微博@宝应生活网,与我们就相关合作事宜、意见反馈,以及文章版权声明或侵删进行交流。[投稿邮箱/tougao@ibaoyin.com][本文编辑/信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