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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应记忆:渐行渐远的老行当

2020-10-15 16:22| 热度:12278 ℃ |作者:范敬贵|来源:泽文梦笔|我要投稿

随着经济飞速发展和城市生活的变迁,宝应许多老行当正在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在我的记忆里,宝应的过去,有一群匠心的手艺人走街串巷,有修理搪瓷的,磨剪刀的,补锅的,牙膏皮、酱油瓶等换麦牙糖的,制作藤制品等等 ...

  渐行渐远的老行当

  范敬贵

  随着经济飞速发展和城市生活的变迁,宝应许多老行当正在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在我的记忆里,宝应的过去,有一群匠心的手艺人走街串巷,有修理搪瓷的,磨剪刀的,补锅的,牙膏皮、酱油瓶等换麦牙糖的,制作藤制品等等。

  戥秤

  宝应阀门厂的前身是衡器社,座落在南大街,从事制作杆秤。杆秤是以带有星点和锥度的木杆或金属杆为主体,并配有砣(法码)、砣绳和秤盘(或秤钩)的小型衡器。按使用范围和秤量的大小分为戥子、盘称和钩秤三种。 随着时代发展, 电子秤的普及则预示着杆秤将退出历史舞台,成为民族的符号。

  铜匠

  宝应北大街老鞋帽厂旁有家铜匠店,姓童。他家制作的铜制品,有铜盆,铜锅、铜碗、铜勺、铜铲、铜碟子、铜酒壶、铜茶壶、铜烟袋头、铜水烟袋、铜炉、铜鞋拔、铜锁、铜胡捏子、铜耳扒子......

  老宝应人都喜欢铜器,以拥有铜器为荣,使用铜器多的都是大户人家。现在铜器在日常生活中“淡出”,铜匠担在宝应街头巷尾基本看不到,但到中大街、南大街去走走,还能买到不少铜制品。

  捏面人

  捏面人是一个民间手工艺,面料一般用面粉加糯米粉及各种彩色颜料调制而成,经手工捏制成各种人物、动物,捏面人有着鲜活的生活气息和地方特色。在过去,宝应经常可以看到一些捏面人的手艺人,背着个小木箱,挑着挑担,现捏现卖。捏面人的全部家当,是各色面泥、刮子、竹签、梳子、剪刀。如今走街串巷捏面人的挑担几乎见不到了,时代的变迁,已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但,民俗展示活动中,也能偶尔可以看到捏面人师傅的表演。

  弹棉花

  弹棉花就是棉花去籽以后,用弦弓来弹,一般是用旧棉重新弹,使已经“结”“实”的絮棉被、棉衣的棉,变得更加松软,旧时人家女儿嫁妆的棉絮是用新棉来弹。弹棉花的店铺比较简易,往往就在院子里,空地上,用条凳支上门板,搭个床即可以开工。我家住在水门桥时,有家姓梁的邻居,他家就以弹棉花为生。现在弹棉花的店铺还有,上门服务的基本上没有。

  箍桶

  箍桶,是以前的老行当,我小学同学桑洪元,家住北门外大街,他家以箍桶谋生。他父亲是个箍桶的手艺人,宝应人习惯的称他为桑桶匠。一张刨凳、一柄斧子、一个扒箍、一把锤子,在桑桶匠的手中把弄着,弯上铜箍,箍在桶上,用扒箍上劲,又用铜箍收紧、敲打使其牢固,再上桶油防腐,桑桶匠箍的桶经久耐用,那个年代,他家箍桶生意比较忙但也很辛苦。

  卖冰棒

  宝应北门大街糕点厂夏天生产冰棒,当时有白糖冰棒和赤豆冰棒。厂里主要批发经营,零售冰棒是通过“卖冰棒”的小贩,穿行于市区大街小巷。我上小学时,为了交学费和贴补家用,放假就到糕点厂拿冰棒卖,背个木箱子,箱子里填满棉花,棉花里面装满冰棒,天再热,冰棒也不会化掉。我在街头路口卖冰棒,一般一根冰棒能赚一二分钱。

  补碗

  过去,平常人家使用的器皿以陶瓷器居多,陶瓷器容易破损,一不小心掉下地或与硬物撞击,便四分五裂。陶瓷器坏了从那“补碗哦,补碗哦……”吆喝的长腔中叫来补碗匠,补碗匠一般没有固定的摊位,挑一副简易担子,内存必要的工具和材料,走街穿巷揽生意做。补碗匠大多身怀绝技,小到酒杯,大到几个人合抱不过来的酱缸,他们都有本领使之“完璧”。

  补锅

  过去普通人家用的最多的就是铁锅和铝锅,时间长了就容易损坏,有时候铁锅炒着炒着就铲出条缝,铝锅也很容易烧穿底,而用坏了的锅子往往舍不得丢掉,补锅便成了生活的必需。

  补锅匠们挑着担子穿梭在大街小巷,担子一头是个木柜,有七八个抽屉,里面放着各种补锅的工具,下面装着一个风箱;另一头是个提篮,里面盛着炉子、焦炭和一些破锅。他们边走边沿街吆喝:“补锅——补锅——哟!”

  补锅匠拿到锅子总是先举过头顶迎着光看一下漏洞在哪里,做到心中有底,然后开始补锅。补铁锅时,要安放好连着风箱的小炉子,在炉子里填入焦煤,在炉子上的小坩埚内放几块碎铁片,然后把风箱拉得呼呼响,等着铁片融化成铁水。趁铁片尚未融化的间隙,还要清除铁锅上的烟垢。

  等铁片融成通红的铁水后,补锅匠舀起一小勺铁水,顺着裂缝一点一点地补上去,同时另一手拿一块厚布,上面放着谷糠或者草木灰,堵在豁口的外边,以防铁水流走,等铁水凝固了洞就堵上了。这还并未算完,还得用粗砂轮把凸起的补疤打磨一下,再用细砂纸把它锉平、锉光,才大功告成。

  磨剪戗刀

  磨剪子戗菜刀是一门手工艺,这类手艺人的全部家当是一块磨刀石,一个脸盆,一条小凳……这些人带着家当在大街小巷四处行走,

  他们将“磨剪戗菜刀……”声音故意拉得老长。上世纪六七八十年代,磨剪子戗菜刀这个行当的生意也是相当红火。

  剃头匠

  以前剃头匠走街串巷,用包袱把剃头工具包好,往腋下一夹。上门去为人剃头,到了一户人家,人家提供洗头的热水以及盆子,剃头匠用推子、刮刀、剪子、梳子等工具,按照客人的要求,十指运动,左右配合,半个小时后,由长变短,面目一新,耳鼻舒畅。现在走街串巷的剃头担子基本看不到了,老的理发店生意逐渐冷清,新的美容美发应运而生。

  绞脸

  旧时妇女很少到理发店理发,当时主要靠一些从事绞脸手艺的妇女为她们绞脸。一根细线、一双巧手,靠手、口配合,为妇女绞去脸部的汗毛、汙物等,使其脸部整洁、容光焕发!

  修钢笔

  这是一个极其文雅的维修老行当,在过去那个年代,钢笔是最普及、最实用的书写工具。但如今,钢笔的身影,以及修笔、笔刻字这个老行当,已渐渐消失了。

  篾匠

  篾匠是一门古老的手艺,旧时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用具大多是用竹子加工做成的。

  大到竹床、躺椅、桌子、凉席,小到篮子、筲箕、蒸笼、箩筐、筛子、簸箕、扁担,甚至连热水瓶壳也是竹编的。

  竹篾用具牢固结实耐用,美观大方。很受岁数大的女主妇欢迎。

  现在也很少见到了!

  炸炒米

  炒米,旧时副食品不丰富的年代,宝应人走亲戚,到了亲戚家,亲戚习惯地会打几个鸡蛋瘪子泡碗炒米,喜欢吃甜的可以放糖,喜欢吃咸的可以放盐或酱油。

  那时宝应大街小巷会经常听到“炸炒米咯!”吆喝声,只要听到这样的吆喝声,就会从家里拿米出来等待炸炒米,现在这样的景象很少见到了。

  修洋伞

  在儿时的记忆中,雨后在大街小巷总会响起修伞匠的吆喝声。过去的人使用的雨伞,不管是纸伞,还是布伞,都是用竹子作伞把和骨架,日子久了伞顶破裂,骨架易折断,所以常常需要修补。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高,雨伞不再像过去那么受到重视,

  晒草纸

  我的小学是在宝应实验小学读的,上学放学不是走朱家巷就是县南街,在这两条巷子里会经常看到有人往墙上刷贴草纸。草纸很粗糙,也比较厚,草纸是用稻草制成的,贴草纸的人将比较湿润的草纸一张张剥下来,贴到墙上晒。晒到半干时再揭下来,放在路上继续晒,直到晒干,打包成捆。然后,有的草纸卖给贩子,有的卖给印刷厂。

  摇绳

  上小学时,我在实验小学西边体育场见过摇绳子。二十多米的距离,两头立上架子,把两股或三股细绳绞缠起来,在一头用摇把摇成一根比较粗的绳子。有摇麻绳的,也有摇棕绳的。宝应电机厂的前身就是制绳厂。

  代写书信

  旧时,大新桥东南角上邮电局有位先生,名叫鲍立斋,除雨雪天外,他每日在此设摊,一桌二櫈。桌面上有一“书信代写处”木牌,一瓶墨水,一枝蘸水笔插在笔筒内,一根厚实杂木戒尺作压纸之用。鲍立斋岁月风霜侵染了双鬓,一手楷书字体足显书法底蕴,一副眼镜架在瘦削鼻梁上。鲍立斋代笔方式分两种,一种是客人具备口头表达能力,由客人口述,他一句不误地照录;另一种客户基本不具备准确叙事能力,客人唠叨出想要传达的意思,组织文字全凭他的“捉刀”。他喜欢套用尺牍中半文不白的谦辞,如开头是“敬启者,见字如面”,结尾则是“余容后禀,善自珍摄”等,千篇一律,每封信都用得上。信写完,他把全文读给顾客听,客人听出遗漏的内容,可以要求逐一添上,有求必应。其收益不过蝇头小利。

  茶炉子

  水门桥西边有家范家茶炉,北门外水产公司对面有家孙家茶炉,两个茶炉离我家都不远。茶炉子专门给人烧开水,那时,我们家用开水把热水瓶拿到茶炉子去充。我家用开水去水门桥西边范家茶炉多,主人范大爹爹。

  范家茶炉子是一个圆形的炉子,中间是烧火的灶,四周分布着四五个汤罐,中间一个大铁锅。茶炉子的燃料,大多是煤炭或木屑,灶头放置一个木制的大风箱,人工用力推拉,随着有节奏的“咣当咣当"声,整个灶体的火苗从每个灶眼洞内一下一下蹿出,烧茶炉子的再用“铁钎子”捅几下,水顷刻间就会沸腾起来。

  在那个生活条件艰苦的年代,寻常百姓家连烧个热水也不容易,茶炉子无疑是雪中送炭的了。特别是冬天的晚上,临睡前,家家户户都要到茶炉子去提点滚烫的开水回来,用它来洗脸、烫脚、再灌满“铜水炉”,用来暖被窝暖脚的,把它塞进被窝,寒冷的冬夜里也就有了温暖的保证。

  那时一瓶开水要一分钱,如果买水牌,一角铁可以买12根。“茶炉子”,只要是略微上点年纪的人,一听到这三字,都会从心底涌出一缕温馨,思绪也会变得滋润起来。要问现代的年轻人,是否到茶炉子打过水?回答是否定的,有些人甚至不知道茶炉子为何物。

  挑水工

  以前用水都是从自家的水缸里取,每家都有一个或几个水缸,没有劳力的人家,经济条件好的人家会找专门挑水的人挑水用,吃的水要用明矾澄清了后才能饮用。洗衣服一般是去大运河或小河边。我们家住小河边,不需要挑水的。挑水工很辛苦,每天要挑几十担水,也挣不了多少钱。

  打酱油、醋

  小时候,没有瓶装酱油和醋的超市,酱油店不少,我母亲经常叫我从家里拿个空瓶子去北大街糕点厂旁的酱油店打酱油、醋,我会叫卖酱油醋的老奶奶把我的瓶子装得满满的,那时的酱油和醋的香味是现在所闻不到的。

  二轮车

  我记得,西门堤、北头夹心堆上树荫下停着一排自行车。这些自行车的前面绑着一块小木板、后面架子上绑着一块长木板。前面可以背小孩,后面背大人。从宝应向北到黄浦、泾河,向南到南窑、沿河、刘堡、氾水、等乡镇之间,二轮车是当时的交通工具。我中学有个同学,放学后会去踏二轮车背客送人赚几个钱。

  打草鞋

  我外婆后半辈子以打草鞋谋生,她编织草鞋的工序是:第一步从北乡里选好稻草(麦秸),选好草后拍打稻草.要把稻草打得非常柔软,第二步搓绳子,第三步在一块长木板上用绳子和稻草开始编织,一般是边搓边编织。编到二三十双时,就拿到大新桥去卖,一角钱一双,最少也要八分钱。

  那个年代,无论男女老幼,凡下地干活,不分晴雨都穿草鞋。草鞋既利水,又透气,轻便,柔软,防滑。

  说起草鞋,其实从原始人类就有人穿。草鞋在中国起源很早,历史久远,可算是中国人的一项重要发明。它最早的名字叫“扉”,相传为黄帝的臣子不则所创造。由于以草作材料,非常经济,平民百姓都能自备。汉代称为“不借”,据《五总志》一书的解释是:“不借,草履也,谓其所用,人人均有,不待假借,故名不借。”

  《三国演义》中的刘皇叔就是卖草鞋出身。说明草鞋在古代不仅平民百姓普遍穿用,连皇帝、侠客们也喜欢穿。

  老行当凝聚着人类智慧,是人类精神的重要遗存。一座城市因为有了历史,并有独特的文化,才显得厚重。宝应是一座历史悠久、文化底蕴丰厚的古城,记录宝应渐行渐远的老行当,让这座古城的文化得到彰显,就是保留城市记忆,留住了城市的魂,使下一代了解和传承传统文化。

  本文系泽文梦笔(ID:zewenfjg)出品,宝应生活网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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