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应方言趣谈：骨子里头

　　文/范敬贵

　　骨子里头意思是比喻一个人内心或实质上，多含贬义。比如：别看他大大咧咧的，骨子里头城府深呢！

　　所谓城府，有两种意思。一是褒义，谓这人有心机谋略，成熟稳重，思想深邃，深不可测，且不愿意随便吐露。二是贬义，谓这人不坦率，让人猜不透心思，满嘴跑火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很招人烦。不敢把他当朋友看。

　　城府是每个人都有的，只不过有的多一点，有的少一点罢了。比如：“三国时，孙刘联合抗曹，诸葛亮受刘备委托到东吴与大将周瑜共对计策，面对曹军的大兵压境，二人都不愿先说出抗曹之计，最后同时伸出一只手，手心同时写着一个“火”字，真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二人不禁相视大笑。瑜亮斗智，战了个平手。”

　　人对事物的感悟，体察，了解，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了解不够，对事物的认识还不清楚，这时很难说清楚。另一种是，自然的运动变化有其特定的规律，这种自然之理人们能够感知，但却很难把它表述出来，如人在冥冥之中感知的那些神秘的东西，人内心有时莫名其妙的悸动和不安，究竟是什么？说不清楚。在外人眼里，就表现为一种城府，城府深的人，往往对生命的难测和自然之理的运行有较深的理解。

　　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道是不可说的，那么，对道的认识也就让人感觉出一种城府。所以说，城府是一种体认生活，体认生命，体认自然的能力。城府与性格内向不是一码事，但性格内向的人常被误认为很有城府。这就是城府与性格内向的相同与不同。

　　城府深沉，亦作“城府深密”、“城府深阻”。城府：比喻心机。心机深沉而不外露，使人难以揣测。

　　胸无城府，《宋史．傅尧俞传》：“尧俞厚重言寡，遇人不设城府，人自不忍欺。”胸无城府，比喻为人胸怀坦荡，不用心机，坦易可交。

　　胸无城府的人，待人接物坦率真诚，心口如一，没有心机，但，胸无城府的人，往往总是会吃亏上当。

　　现代生活中，一个有承担社会责任、家庭责任的男人，在一定程度上不得不没有点城府，因为都是压力所导致的。比如，有些人为了在复杂的社会上立足，在不是很知心的朋友面前说话不能畅所欲言。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见人只说三分真话，这就成了所谓的有城府。

　　但是，一个扯谎调皮，口是心非，见人说鬼话，见鬼说神话，老奸巨滑，骨子里头有坏心机的人，如果说这种人是有城府的人，那就不对了。这种人不但没有人品，也不值得交往，说实话，这种人有时就是取得一些成绩，也是靠拉帮结派、阴谋诡计得来的。没有人说这种人好听的话，人们在背后指骂这种人是不足为奇的。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外号叫屠二的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人到一个建筑公司打工。屠二自己没什么本事，好吃懒做，偷吃扒拿。可他的女人可不得了，心机重呢，而且坏到骨子里头。她到这个建筑公司半年不到，和老板关系搞得很好，走得很近，说话刁吧，办事奸刁，老板被她们哄得团团转，当得到老板欢心被重用后借势“大浪淘沙”、“排除障碍”，弄得老板神魂颠倒，公司鸡犬不宁......”

　　对于这样的情况，当然有很多的男人和女人在各自的心里有腹议，认为这个女人虽有点城府，但骨子里头有坏心机，动机不纯，目的性太强，太功利，为人不道德，做的事见不得光......

　　《红楼梦》中曹雪芹对迎春有这么一句的判词：“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好多人对这种女人不得不歧视，称她是心机婊。由于她颇有心机，在多个男人中游刃有余，脚踏几只船，左右逢源，一会和这个男人亲热，一会又和那个男人恩爱着。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想从男人那里得到她想要的，现实一点就是想得到好处，让男人给她的物质欲望买单。

　　说起红楼梦中最坏的女人，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王熙凤，一则是因为王熙凤名气大，二则王熙凤真的是一个有手段，有狠心的女人，但即使这样，她并不是红楼梦中最坏的女人，有两个女人，比王熙凤还要恶毒！

　　红楼梦中第一个坏女人：“在水月庵中有一个净虚老尼，而水月庵离贾府又不远，有一次王熙凤带着宝玉等人去水月庵，净虚老尼借着这个机会，对王熙凤说了一场官司，她的目的就是想要让王熙凤帮自己摆平这场款式，好处就是王熙凤能得到三千万银子的好处。王熙凤刚开始是不愿意的，但净虚老尼太过圆滑，王熙凤被说服，最后一对小情侣被逼死。虽然文中没有提净虚老尼得到了什么好处，但可以想象到香火肯定是丰厚的。一个为了金钱，连害两命的老尼姑，真是对不起她的身份，一点慈悲之心都没有，所以，她比王熙凤要坏。”

　　红楼梦中第二个黄女人：“马道婆，《红楼梦》中贾宝玉寄名的干娘，是个搞封建迷信，邪魔歪道的混帐东西，经常出入贾府各房各屋。在贾宝玉被贾环烫伤之后，她一面劝说贾母每日捐五斤，或七斤油点海灯让宝玉免灾，一方面又挑唆赵姨娘，让让姨娘给自己钱财，然后她做法暗地里算计贾宝玉和王熙凤，最后真的有效果，好在宝玉和王熙凤得到了下凡僧人的救助，才能死里逃生。可见，马道婆多么的恶毒，她是贾宝玉寄名的干娘，为了钱财，不惜对干儿子干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不能原谅，她最后的结果被送入了刑部监，问了死罪。

　　历史上有个妲己——祸国殃民狐狸精。妲己，是中国商朝最后一位君主纣王的宠妃，有苏氏之女。妲己相貌妖艳，专擅媚道，纣王为了讨妲己欢心，任何荒唐的要求都能答应。

　　妲己喜观“炮烙之刑”，将铜柱涂油，燃以火炭，令犯人行走在上面，犯人脚板被烧伤，遂跌落火红的炭中。妲己听到犯人的惨叫，就像听到无比美妙的音乐一样开怀大笑。

　　妲己惯于陷害忠良，纣王原配姜王后、西伯侯之子伯邑考、王叔比干均被她残害而死。

　　妲己在宫里设“酒池”，悬肉于树为“肉林”，每宴饮者多至三千人，令男女裸体追逐其间，不堪入目。

　　在妲己的迷惑下，纣王变得昏庸无道。百姓和诸侯对妲己多有怨言，认为她没有人性，于是纷纷说她是九尾妖狐成精，骨子里就是要为祸人间的。

　　无论正史典籍还是稗官野史中所记载的妲己都是一个蛇蝎美人，可谓千古淫恶的最典型代表。

　　茶余饭后闲聊，聊了这么一个话题，什么样的女人对当官的最具威慑力？有人说：女纪检干部；还有人说：女警察才厉害；也有人说：女法官......

　　不过，现在有人说：“以上女性都不是最厉害的，对官员最具威慑力的首当其冲要算官员的情人和二奶！细想起来，却也不无道理。这些年那些落马的官员们，有几个不是与女人有染的？有些落马的官员就是情人二奶告发的。这些情人或者二奶几乎是一告一个准，因为她们早就准备好了如山的铁证，关键时刻自己可以毫不畏惧地站出来揭露官员，可以直说的官员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无地自容甘认倒霉！”

　　如此看来，上层人也好，普通人也罢，要想当个舒心的男人，最好还是别违规、别违法，千万不要找什么二奶和情人！只要为人不做亏心事，鬼都对你没有威慑力了！

　　说实话，骨子里头有心机的女人，她不会付出自己的真心，她只是在利用男人，换取她想要的利益。这样的女人做的事情也不会光彩的，所以只要心机、城府和女人联系起来，人们下意识地就会认为这个女人就是个随便的女人。虽然说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可传统思想的影响还是很深远的。

　　本文系泽文梦笔（ID：zewenfjg）出品，宝应生活网经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