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之间,已过了20多个年头,好怀念那些快乐单身、诗意盎然的日子,更怀念昔日的那帮“死党”。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在校园求学时,也许出于排遣浓浓的思乡情愫,亦或是荷尔蒙的作用,也许是生逢诗歌狂热的年代,踊跃加入校园南山竹诗社,捣鼓了一阵,惨淡经营,偶有触电,兴奋不已,于是与诗结下了不解之缘。 八十年代末,走上工作岗位后,仍然痴心不改,继续做起学生时代的“梦”,于是,牵头发起组建诗社,蓝鸟、小岛、春萌、树建等诗友一拍即合,于是春雷诗社伴随九十年代的第一声春雷在宝应大地诞生了。以诗会友的发刊词这样写着:怀揣一个梦/郑重地许下诺言/哪管它花开花谢/任由墙头草枯了又荣/梦与种子一样/苦等那个璀璨的季节//恋梦追梦/于泥泞中摔伏/头始终没有低下/眼睛依旧朝着来时的路向。 诗友们定期活动,会费自愿,能者多“掏”。聚首的场所,没有固定,但我的宿舍是大家常去的,由于宿舍简陋,常能听到风雨声,于是美其名曰“闻雨阁”。当时,书法好的诗友还特地题写了阁名,至今,自己的书屋还一直沿用此名。话说,诗友们聚首在一起,主要交流新近的创作,以及对某诗刊上发表的朦胧诗的理解与困惑,进行热烈的讨论,有时不乏“面红耳赤”。一旦有谁发表了什么诗作,便要其谈谈创作意图及感受,豪饮庆贺一番是免不了的。为了寻找创作灵感,逢休息日还骑车出去采风,或荡舟碧波荷田或徜徉乡间小路或斜阳里或菜花间,高声地朗诵着自创或报刊上的作品,作“诗人”状,悠哉悠哉,有时也引来路人好奇,概是他们眼中的“痴人”状吧。 每当油印期刊一出,便将刊物寄给远方的友人或友社;有时干脆带上与其他县市的诗社进行交流,什么南人诗社啦什么人楚水诗社啦,很像那么一回事。诗社间为了增进友谊,还相互赠匾留念,记得当年,我们给南人诗社赠过一块匾,还书写了“诗海情深”四个字。 印象较深的是1991年11月那次诗会。针对1991年里下河地区洪水肆虐,斗洪魔保家园成为当时的主旋律,其可歌可泣的事例,牵动着诗友们的心,他们深入抗洪一线,写出了大量诗篇,为扩大声势,遂联合高宝兴三地多家诗社谋划搞一次大的诗会,后得到三地文联的支持,在高邮成功举办了“1991里下河抗洪原创诗歌朗诵会”。活动当晚,本以为三、五百人的场面,结果来了上千人,把演出的一家企业礼堂的大门都给挤坏了,其盛况着实令人感动,也是我们始料不及的。 由于诗社的经费来源于自筹,包括油印的刊物。有的诗友在城里打工,收入不稳定,相比之下,我倒算是“有钱人”了。于是,多次聚会,我这个“社长”除了掏腰包油印刊物,还得“打肿脸充胖子”,请他们吃饭。吃饭的店面越来越小,后来干脆就吃食堂,以致食堂的师傅都能叫出诗友的名字。断断续续近一年时间,经常出现入不敷出的现象,有时硬着头皮向会计预付下月工资。见我捉襟见肘,蹭饭的诗友在食堂也不再点红烧肉了,还借口说:“经常吃肉容易衰老”,搞得食堂的王阿姨说:“你买肉让我吃,我不嫌老”,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诗社创办了两年,诗友遍布省内外10多个县市,主要的是高宝兴里下河一带。也许是因为写诗不能解决吃饭穿衣问题,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增长,诗友们都相继弃笔经商了。好在自己从来就没有把写诗当成一种职业,而难以割舍的原因,是自己从诗中找到了一份心灵的慰藉,感觉到一种岁月积淀的美丽亦或淡淡的忧伤。 回首往事,虽说投入与产出并不相称,好在还算“种瓜得豆”。在这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中,也时常怀念起过往美好的岁月,不知那帮文友现在还好吗?走南闯北的诗友是不是偶尔也会想到“海波”这个诗友?当上老板的蓝鸟先生,在生意场上推杯换盏之时,是否想到我们曾经在豪饮中许下的诺言……“蓝鸟”飞翔在“海波”之上,累了,不妨在“小岛”上歇息。 不管事情结局如何,过往的一切都很美好,只要你愿意推开那扇门,再掸一掸覆盖上面的虚土,一切就像新的一样。 海波明月 2012年11月19日于扬城闻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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