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阳河(湖)!我们的母亲河!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每当听到这段经典而优美的旋律时,我就不禁联想到家乡的这条大河——射阳河。她既有明确的历史考证,也有美丽的传说。 据乾隆十一年本《阜宁县志》说:射阳湖在县治南门(即庙湾),西接宝应县界一百八十里,北至大海,东临范公堤、沙岗,萦回三百里,接阳湖作贯。阜宁自清沟以东跨有射阳全湖,凡射阳人例应著录其楚州山阳盐渎人物必确知在今县境。也就是说,古射阳湖在清沟以东包括今阜宁、建湖、宝应、兴化、盐城部分地区。古射阳湖是内陆湖,由于南宋以后,黄河夺淮,经常决口,黄河水带来的黄土使射阳湖逐年淤塞、萎缩。夏季洪水泛滥成灾,荡溺人畜,冬季水落河底,舟楫不通,附近几个县的人民深受其害。 民间曾流传一首逃亡诗:“射阳积雨千村哭,一村无有稻一斛。高邮湖堤又溃防,处处逃亡无破屋。尔今去此欲何依,天灾流行到处酷。”兴一公所居的陈家桥,今属建湖县辛庄乡陈桥村,在明朝初年处于射阳湖畔,虽说鱼米之乡,但水患之灾经常发生,偌大的家业也经不住水灾的折腾,迫使东迁高亢之地。 阜宁县在淮渎之南,跨射阳湖划分山阳盐城二县。历史上禹时属扬州之域;虞夏时,扬州贡道沿于江海,达于淮泗,为千古海运之要道。春秋哀公九年,吴城邗沟通江淮,杜预以为于邗江穿沟东北通射阳湖,西北至末口苏家嘴入淮通粮道也,是为江淮间运道之始。当时,勾吴崛起,争霸中原,而越阴伺其衅,吴方以舟师溯淮争长黄池,越人使范蠡率师沿海溯淮绝吴归路。射阳湖,吴亡属越,越亡又属楚。汉定天下,刘邦封刘缠为射阳侯。刘缠即项伯也。汉书功臣表谓,项伯在鸿门宴上解汉王刘邦难,以破羽降汉,赐刘姓名缠,侯射阳。未几国除。武帝元狩中立射阳县而王子侯表。成帝永治中封泗水戾王子霸为昌阳侯。汪氏士铎又汉志释地略以昌阳国为阜宁,今从之。隋文帝开皇七年,杨广将大举伐陈,先开山阳渎(即射阳湖)以通粮运,以平陈事委之贺若弼,弼以老马多易陈船匿之,买弊船五六十艘,置诸山阳渎,陈人觇之,以为中国无船,而弼率舟师业已南下,遂以平陈。山阳渎受江贯射阳湖以通淮,则射阳一湖尤南北舟师之要津也。宋时宋将韩世忠在楚州据射阳湖十余年,兵仅三万而金人不敢犯。大明万历八年,盐城知县杨瑞云为除水患,,上书朝延,力呈民众之苦,请求发货金三千,开浚射阳湖,引水入海。“朝廷令下,杨公挺然以身总其役。部署丁口,口授方略,日乘小舟,栖泊舟诸间。披寒雪冒曦,至身且病,犹强治理,不少偷息。以万历九年正月始事,是年八月工成”。 见《盐城县志》,射阳湖竣工后,河水滔滔,经庙湾直泻大海。即便夏秋暴雨猛降,百川汇湖,亦无水灾之忧。由此可见,从庙湾(即今阜城镇)向东开浚射阳湖,经蛤蜊港入海,费时八个月,确是利及当时、泽被后代的一大壮举。明代山阳人沈柿在《重经射阳湖感呈杨大令瑞云》一诗中吟唱道:“忆昔曾为上湖客,湖天极目使人愁。风涛浩渺鱼龙卧,葭苇萧条鹳鹤游。一自桑麻开活壤,几多篱落接沧州,羡君千载平成绩,太史重书大有秋”。 多年来,射阳河哺育了沿河的400万人民,算得上是阜宁、射阳、滨海、建湖和宝应一带的母亲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射阳河流域也涌现了一大批仁人志士,如南宋爱国丞相陆秀夫,《西游记》作者吴承恩,五卅烈士顾正红和被毛主席称为“乔老爷”的红色外交家乔冠华等;她还孕育了以马家荡为首荡的“八八六十四荡”的水乡湖荡文化,白肚、金钩、黄毛的马荡大青蟹和“美人红”荷藕成了阜宁散文家们的灵感来源与抒情对象。另外,她是里下河地区的主要泄洪通道,所以她还是两岸老百姓的守护神。 每当华灯初上,射阳河阜宁县城段的“射河外滩”就会显得格外美丽,两岸建筑鳞次栉比,亮化工程让各式建筑物流光溢彩。彩灯的映照让绿化带里的树儿草儿不光有绿色的,还有红橙黄蓝色的。岸上游人摩肩接踵,还有不少市民在跳着慢舞或扭着火热的秧歌,热恋的青年男女在柳树下窃窃私语。在月光和灯光的相互辉映下河水似彩带、金粉与碎银的堆砌,波光荧荧。沉默的雕塑静静地审视着这美好的一幕幕。如果你再登上游船放舟射河,船推水,水推船,真犹如“人在画中走”。这灯光浆影不是秦淮河堪比秦淮河;这旖旎风光不是瘦西湖犹胜瘦西湖。美哉!射阳河! 看着美景我不由得浮想联翩:这条“母亲河”是怎么来的呢?原来其中还有一段凄美的故事。射阳湖也有美好的传说。 相传在很古很古的时候,海龙王见黄海沿岸的老百姓,每逢四时八节,只祭苍天,不祭海龙,便公报私仇,久不在黄海沿岸降雨,造成了百年不遇的大灾,致使农田颗粒无收,老百姓饥饿难忍。绝望中,老百姓沿用祖先留下来的老法子“求雨”。六月大伏,烈日当头,人们头顶香炉,手棒锡箔,跪求苍天降雨。一日两日,三日四日,一天又一天,香炉里的烟灰缭绕,直冲天门。玉皇大帝得知后,便派身边的两个待卫,化着一对石羊来到人间,开河引水。谁知这对石羊刚落到黄海边,便遭到海龙王的非难。石羊苦口婆心地劝说海龙王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坑害生灵。可海龙王不但不肯降雨,还阻止石羊开河引水。为了拯救穷苦灾民,这对石羊和海龙王及虾兵蟹将展开一场恶战。因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加之母羊重孕在身,情况十分危急。雄羊决定让母羊先走,自已留下来掩护。但母羊不忍离去,决心和雄羊并肩作战,拼一死活。他们打呀,打呀,直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最后,这对石羊陷入重围,危在旦夕。关键时刻,雄羊急切地对母羊说:“我们性命无关紧要,开河引水救老百姓要紧,你快走吧!”母羊只得含着热泪,在公羊的掩护下,杀出重围,一路向西而去。说也奇怪,在母羊走过的身后,神奇般地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河。因母羊牵挂着与海龙王独自奋战的雄羊,所以,每走几步,便回头遥望,母羊回头处,便出现了一个个河湾。(故现在千秋至阜宁县城之东的这段射阳河,弯弯曲曲,有九里十八弯之说)。 当母羊走到宝应县境内时,已精疲力尽,寸步难行。经过一阵恶战,加之牵念丈夫的生死存亡,母羊终于倒地不起,奄奄一息。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见前面的白马湖、高邮湖和洪泽湖,三湖相连,水网成片,已毫无干旱迹象,便面带微笑,闭上了美丽的双眼。 人们为了纪念这对石羊,便把母羊死亡的地方,定名为“石羊”(即现在宝应县的西射阳),把母羊走过形成的河取名“石羊河”。后来,日长月久,加之又没有文字记载,人们便以讹传讹,将“石羊河”说成了今天的“射阳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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