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4月,江苏扬州市宝应县城北大街一个小学教员家庭,诞生了一个男婴,当时父亲给他起了个颇有书卷气的名字——范承祚,意思是希望他一生福星高照,仕途腾达,遇事呈祥,逢凶化吉。范承祚于30年代后期,启蒙于宝应城北小学;40年代至50年代,先后就读于宝应中学、扬州中学;1953年,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大学中文系新闻专业…… 一、跻身中国外交官之列 1954年,当时正在北大读书、后到《人民日报》社新闻专业实习的范承祚,经时任《人民日报》总编辑邓拓的推荐,当年秋天,一起随同我国首任驻阿尔巴尼亚大使徐以新赴阿,进入地拉那文科学院学习阿尔巴尼亚语言文学。1957年学成回国,进入外交部,时年26岁。 范承祚原先作为新中国第一代阿语翻译,直到七、八十年代成长为高级外交官,除了短时间在我国外交部苏欧司、总理办公室、驻希腊大使馆工作外,大部分外交生涯是同阿尔巴尼亚这个国家打交道的。 1949年11月23日中阿建交,到整个50年代是中阿两国关系的“春季”。当时,尽管我国对阿援助项目少,援资也不多,但实际效果甚好,影响也较大。令人感到两国间的政治“气温”,日渐变暖。 可谓:“春晓闻啼鸟,友谊漾春潮。” 整个60年代至70年代初这段较长的岁月,堪称两国关系的“夏季”。其间,中阿双方对国际共运和对当时两个“超级大国”的扩张政策,有一致看法,关系日趋密切。在经济领域,中国对阿援助数量持续剧增,几乎是有求必应。这种“气候”,“热”得很不正常。这种关系,一度被当时双方领导人称作为“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坚固如钢铁,纯净若水晶”。这段持续十多年的异乎寻常的“特殊关系”,“热”得几乎连板凳都“发烫”。世人感到:“夏热闷得慌,‘关系’欠正常”。 进入70年代以后,我国对外政策作了某些正当而又合理的调整。1972年,随着尼克松总统访华,中美关系的大门洞开了,这对中美两国政府和人民都是有利的,对全世界来说也是件好事。可是,阿报刊当时却发表了一系列对华不友好的言论。从此,中阿关系进入了“秋季”,直至70年代中后期。在经济领域里,我方对阿方提出的过分及无理要求不再、也不可能一一应承了,因而阿方对中方便不断地进行挑剔和故意刁难,将阿方差错造成的责任甚至卑劣地推卸给中方,使人觉得“秋风卷落叶,凉气逼人心”。 1978年下半年,因阿方不顾后果地日益恶化两国关系,对我国当时的内政外交进行了极端不友好的全面攻击,全盘否定;因此,我方被迫决定停止对阿经援,撤退工程技术人员和专家,中阿关系进入了持续八年的“冬季”,真是“冬腊寒风起,只见飞天雪”。直至1985年5月阿方的霍查去世,其反华活动才明显减少下来。 1986年,由时任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李先念亲笔签名颁发“委任书”,任命范承祚为我国驻阿尔巴尼亚特命全权大使。当年9月,范大使在地拉那向阿国家主席阿利雅递交了国书,阿方新领导人表示,愿意同中国发展正常的外交关系。当时,范大使亦代表中国政府和人民,同时表明了良好的愿望。在此后任职的岁月里,范大使遵照我国政府的外交方针,切实执行了对阿的友好政策,使中阿两国关系终于度过了“隆冬”时节。 二、誉为我国“资深翻译家” 范承祚早在北大读书期间,便被组织上选派参加了北京第二俄语学院留学生预备班的学习。1957年5月初,当他还在地拉那文科学院读书期间,因工作需要,组织上又把他抽调出来,陪同由阿尔巴尼亚马尔科议长率领的议会代表团访华,担任随团阿语翻译。组织上之所以两次选派、抽调,当时他心里明白,主要是由于在两地、两所高等学府学习期间,他都能刻苦地攻读俄语及阿语,故在北大本班同学以及一起赴阿的六名留学生中,两门外语成绩均出类拔萃的缘故! 1957年5月的一天,毛主席在京接见了阿议会代表团,范承祚在座担任译员。这是新中国外交界首次在国内会见阿国外宾时使用阿语译员(之前,均使用英、俄、法语译员)。当时,范承祚又是第一次给毛主席当翻译,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毛主席亲切地问他:“你讲的是什么语呀?”“主席,我讲的是阿尔巴尼亚语。”毛主席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噢,我们国家也有阿尔巴尼亚语翻译了。”然后又接着问:“你是在哪里学的阿语啊?”范承祚指指马尔科团长说:“我是在阿尔巴尼亚学的。”毛主席转向马尔科,真诚而又热情地说:“谢谢你们,为我们培养了外语人才!”毛主席这样亲切、平易、随和,范承祚开始紧张的心情很快冰释了。 之后,毛主席、周总理在首都中南海或人民大会堂,多次会见当时阿尔巴尼亚的谢胡、卡博、阿利雅、巴卢库、凯莱齐等党政领导人时,范承祚多在场为主席、总理当译员。有时因为领导人说得快或是插话的缘故,他偶尔地听不清或一时译不出,总是请主席、总理再重复一遍或作出指点。主席和总理从来没有感到不耐烦,也总是耐心地重复,再进行一次细致地解释。 范承祚在多年的外交生涯里,曾经常为我党和国家领导人当翻译,其中为毛主席达数十次,为周总理逾百次,为少奇委员长和朱老总亦有多次;另外,用中阿两种文字互译党和政府的重要文件、领导人讲话、专题文章、报纸重要社论已不下百万字。 2001年1月12日,在中央和国务院涉外各部门翻译人员的一次表彰大会上,全国有50名老翻译家被誉为“资深翻译家”。范承祚有幸成为50名中的一员,他感到很是欣慰,因为自己多年付出的辛劳终于得到了社会的认可。 三、推选为“中华诗词学会”理事 范承祚早在60年代初,就养成了一种习惯:有要事必记,有趣闻必录,有感受必写。至今他虽年逾古稀,但对此仍铭记不忘,笔耕不辍,矢志不渝。他这种持之以恒地记、录、写,大至世界、国家大事,小到地区、家庭琐事以至个人之间的交往,皆收入笔端,经过一定的文学加工和细致琢磨,就成了为数较多的“五言”、“七绝”诗篇,自己则称之为“浓缩日记”。 这些“七绝”、“五言”诗的内容,从亚得里亚海滨,写到京杭大运河畔;从世界屋脊处的“西大门”,写到暖流滚滚的南大西洋;从 爱琴文化源头的古希腊,写到古老的东方丝绸之路;从欧亚交界的乌拉尔山,写到亚非欧三洲环抱的地中海……日积月累,越写越多,迄今已达数千首,除了在《光明日报》、《文汇报》、《江南诗词》、《中华英才》等全国各地的报刊上发表了数百首外;1991年,由华艺出版社精选了其中的600首,首先出版了诗集《万里行》;1996年,中共宝应县委宣传部和宝应县文联又从他那泱泱的诗作中,采撷出歌咏家乡宝应的诗歌160多首,编辑出版了诗集《范承祚的乡情诗》;亦是在1996年,北京出版社又汇集出版了他的数量逾千首、长达550页的代表作《万里千诗》,在这本厚厚的诗集中计分为“天涯诗章、神州吟韵、心地回声”三个分集。 诗人的三本诗集里,尤其是乡情诗的篇章中,几乎均有“惦乡里、忆母校、怀故人、颂新事、咏荷藕、喜述怀”几个方面的内容,不但描绘了桑梓古城新貌和本邑水乡风光,而且还惦念着过去的师长学友与家乡的父老乡亲……,真可谓是拳拳赤子心,万种思乡情!诚如全国人大常委会前任彭冲副委员长在“大使与诗人”的序文中所写的:“范承祚的诗,使我们感受到人人都说家乡好、个个均道祖国亲这个最朴素自然的情理”。 由于范承祚不仅是位诗人,并且是个多产诗人,故而被中华诗词学会推选为该会理事;前不久,他又被正式接纳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附:范承祚诗作 思念扬州 岁岁居外滞异乡, 故地风物总牵肠。 环顾湖周亦细瘦, 远眺丘陵似蜀冈。 白日登高远东望, 阖夜入梦树人堂。 安得两臂插双翅, 飞返运河接长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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