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路上有一家卖大麻团的,做的麻团比正常的要大一外套。不仅看起来“威武”,吃起来也颇有滋味。第一次见识麻团,我只有小几岁的样子。那回还坐了一回小火轮,虽然是小火轮也觉得它挺威武的,船头昂着,汽笛拉响,也很有气势。在内河里,小火轮劈波斩浪。那天,我们一直是被大人按捺在船舱里,透过舷窗,看到外面浪花飞溅,狭小的天空有时晴朗,有时还下起雨来。早上出来,直到下午的时候,才到达目的地——下舍。船到码头,我跟大人上了岸,感觉那里就是一派集市,而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卖麻团的,还有麻棍,我磨着大人买了一只麻团,咬一口,热乎乎粘丝丝还有芝麻的香喷喷。所以,下舍在我的脑海里是繁华的。也体会着坐船必定是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 小时候,经常听舅舅们说到安徽的蚌埠和江西的九江。而且,这两处地方总是跟水路有关,要想抵达那里,必得坐船。第一次出差,就和老傅坐了江轮去九江。当时是在南京的下关坐上江轮,逆流而上,下午上的船,要到第二天上午才到。从下关码头上了船,据说武汉女作家方方也曾在少年时坐过江轮从武汉到南京,可见,当时坐江轮,还挺流行的。江轮跟小火轮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在小火轮上,只有坐的板凳,江轮分成几层,船舱里已经有上下铺了。在我们舱室里还有两位东北人。老傅跟人家用普通话交流,好笑得居然被人家辨别出了我们是宝应人。我那时尚年轻,多少有些意气风发,清晨,走出船舱,来到船舷处,披一方毛发毯,如老人家一般胸怀,“会当水击三千里,自信人生二百年。”至今,看到那张胡子拉碴,气度不凡的照片,我儿子总要讥笑一番。 在我们乡下,水泥船居多。有时用来罱河泥,两根长竹竿尽头绑在一起的是两片布上几孔圆洞的铁罩子,张开来像张大嘴,合起来像橄榄,利用杠杆原理,把罱子张开来插入水底淤泥中,然后合着提上来,再悬在中舱上面张开,河泥就落在船里了。河泥是最好的有机肥,罱河泥,一举两得:清了河道,肥了庄稼。不是说,“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嘛。7、80年代,水泥船还到县城运氨水。我家砌房子的时候,特地用水泥船到县城买瓦,我跟大人一起去,我坐在船头,一目了然,迎面吹着风。船尾是机器挂桨。这水泥船就有飞快的意思了。 以后,我还坐过海轮,也坐过小木船。坐船,似乎更浪漫一些。在快节奏的时代里,如果偶尔能够有慢的时候,确实是一种别样的体验。坐船,就是一种好的选择,在两岸葱茏的河道里,或四野茫茫的水波中,感受着水的灵动,呼吸着新鲜的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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