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我爱你 ——《清水出芙蓉（4）》 陈培香是位相貌平常的姑娘，体态稍微有点胖。 那时我在曹阳二村七号，虽有固定居所，但厂里只管午饭，所以经常难填饱肚皮。 记得有一次是礼拜天，身上刚好没有钱，一天没有吃东西，第二天上班昏倒在路旁恰好被陈培香遇见。她问明情况，二话没有说，就叫在一起上班的她的小姑小梅去买来几只烧饼。 后来，我就经常到她的租居的地方吃饭，基本上解决了温饱问题。 她常对我说，自己长得不怎么样，心里老有个疙瘩；说自己虽然定了亲，也跟男友出来住在一起，但她感觉男友骨子里很轻视自己。她还对我说，多数男人不是好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我当时社会经验很少，弄不懂她这些话的含义。我虽到她那儿去过好多次，但只有一次碰到她的男友。 陈培香的男友是个木工，常住工地，很少回家当他问我是谁时？她说是同事。随后他的妹妹也补充说，我们在一个厂里干活，今天礼拜天路过这里。 后来，我去的次数就比较少了。是不是后来徐姐来到厂里，还是口袋里友几个钱，没有挨饿的现象发生。 但我与她小姑出去的机会就多了。有一次被她碰见，她当着我们的面说把小梅介绍给你怎么样？当时，我的通红通红。 我虽与小梅出来溜街几次，但从没有望这方面想过，所以我连手也没有牵过。 只有一次，在她的提议下，我们吃了两串糖葫芦。吃完后在灯亮处看到彼此唇边很红，便狂笑不止。之后，我们有相互拍打对方几下。我与她尽此而已，其他亲昵的举动绝对没有。 陈培香结婚邀我参加。她私底下问我，小梅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追求她。 我瞧着忙碌的小梅，看她虽弱不禁风，但也算是亭亭玉立的少女。陈培香见我注视小梅说，你们要是成为一对，我们可是亲戚了！ 好多年过去了，曾有过的情感总会烙在脑海，在适当的时候会寻觅自己的足迹。2006年我路过上海，驱车前去已不见往昔踪迹，它早随城市一同成长，矗立起幢幢摩天大厦。 2015年07月05日润笔於卧香斋 附后记： 近几天在下雨，霏霏的细雨使人往事不断闪现。1989年，我曾有段时间在上海做工，在曹阳二村七号。老板是位下放知青，四十左右年纪，具体形象已模糊不清。 厂不算大，只有三四十平方米，专做玩具弹簧。其中有周小文，高邮姑娘，我的同乡姑嫂，还有一位下放知青的女儿，她的名字叫张建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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