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在这首歌的词作者乔羽心中,一条大河是黄河?是长江?抑或就是流经自己家乡的那条运河?而对我们这些生在运河岸的宝应子民来说,这条河就是我们的母亲河——京杭大运河。 京杭大运河的宽广在于她宏阔的历史和曾经的繁华,而风吹稻花的场景则是我们心中诗意的珍藏。运河的主题太过宏太璀璨,她的历程又太过遥远绵长,我无法真实的感知。更多的时候,运河于我是慈爱的长者、儿时的玩伴、青春的恋人,我们之间有温馨的点滴,有割舍不了的牵挂,有融入血脉的深情。 追溯关于运河的最早记忆,那是一九八0年,四五岁的我跟随母亲居住在沿河刘堡供销社,父亲在那儿工作。刘堡供销社与运河仅一路之隔。每至有风的夜里,闭上眼睛,听着淙淙作响的运河水,几声长长的船的鸣笛,偶尔还有汽车呼啸而过的轰鸣,小小的我是躺在运河怀里的孩子,听着运河交响曲,酣然入梦。 那是一段甜密悠闲的时光,最快乐的记忆莫过于牵着母亲的衣角,穿过运河堤,来到运河畔,母亲在河边搓洗着衣服,不时抬头叮嘱我要小心,而我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心思落在那来往穿梭的船只上。“它们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这条长长的船队怎就没有一个尽头呢?”那时的水上交通还很发达,我总是数不清过往的船只,又总在想像运河流经的远方,必是无比的美好! 一夏日午睡中,父亲匆匆叫醒我,兴奋地拉着我在运河边留了影,那永恒的瞬间成为我跟父亲不多的合影之一,弥足珍贵。照片中的我扎着羊角辫,似乎未及梳洗有些凌乱,穿着小花裙,因午觉没睡好,生气地噘着嘴巴,年轻的父亲拉着我的手,生怕我溜走,脸上是阳光的笑容,父亲原来曾那么年轻过。我和父亲的身后流淌着安静的运河,天热,船少,云淡,风轻。那也是我跟运河的第一次合影。 运河的水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注入我的血液,亲近着我,滋养着我,宛若我的家人陪伴着我。我的童年如不息的运河水一样欢畅奔腾,自由肆意! 二0一六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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