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又黄起来了,阳光照射下,黄灿灿的,很是悦目,春风拂过,香喷喷的,沁人肺腑。人们相告着,微信传播着,小视频传看着,某处某处油菜花开得好,还有相约去赏花的。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使得这种极其普通的菜花给人一种美的享受,从而成为了一种盛极一时的旅游资源。 我看见又黄了起来的菜花,却有着另外的感受。在农村插队近十年,年年都会及时地看到花开花落,因为那是我们亲手栽种,且陪伴我们,还有苏北宝应人民一年到头的食物。 在我们那里的农村,油菜分两种类型,一种是人畜不食的,只为收菜籽榨油,菜籽产量高一些的甘蓝型,多为生产队大田种植。农家自留地种植的多为白菜型,除籽可榨油外叶茎可食,说白了就是青菜。那青菜茎窄而长,叶呈蚕食状,色深绿,不象南京的短脚黄,茎宽而白,叶偏园。 那菜是在初秋播种,经育苗,栽种,在入冬前已可以长得可以食用了。那食的方法就是揎菜,把最外边的菜叶剝下来,留下菜心再长。我听说这种吃法有古人遗风,是珍爱生命。我们知青好事,从南京带了短脚黄的种子去,菜长成了,拔了整棵,有村妇见状,惊曰:你们捣菜吃!吃到油菜抽苔开花前,菜体是最丰滿的时期,它们将兵分两路,一路继续在田,直至结籽,部分留种,来年再循环,其余皆送至油厂榨油。另一路被整棵捣起,做小咸菜。做小咸菜的场景很热闹,家家门前一摞摞洗净的菜,一只大长桶,其实是洗澡盆,宝应人称盆为桶,我一直不解。村妇切菜,有人就有了比较,切得快的,切得细的,受人称赞,自己也颇为自豪。还有失落的人,家人不让她介入腌菜,说是手不好,腌的菜开坛后会烂,有点祥林嫂的滋味。切好的菜用大盐渍制,用蒲包挤压去水,再用盐拌合装坛。那坛通是常尺把高的大肚小口陶釉坛,封口是稻草和黃泥。吃菜是在封坛后半后开始,吃到什么时结束,就看你家储量多少了。 小咸菜吃法是多样的,生食,熟食均可。生食如能滴上几滴麻油,那滋味是妙不言。熟食可燉、炒、烧汤等。我记忆最深的是小咸菜燉蛋,掏出一大把小咸菜,在鸡窩里摸起一两只余温尚存的蛋,搅拌在一起,滴上油,放在饭锅头上,饭熟了,它也熟了。小咸菜,最大特点是咸(宝应人称咸为寒音),农民认为力量来自盐。 小咸菜伴我度过了数年的农耕生活,套用一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就是我又见菜花黄的别样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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