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千叶树 前些天,我仓促的写了一组全县14个镇区的札记,勾起了朋友圈里很多人,对于各自家乡朴素又美好的回忆,也有朋友提议可不可以再写一写,那些已经撤并了乡镇,比如《黄塍往事》《中港旧闻》《天平记忆》《水泗风情》《獐狮荡传说》《芦村琐记》《石桥闲话》《韦镇那些年》《长沟趣事》《下舍杂记》《郭桥掌故》…… 还有一些朋友,问我知不知道那些曾经很著名的村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们现在还好吧? 我想了想,当年的30多家乡镇我都不止一次的去过,那些著名的村庄,也跑过不少于40家,但是大多浮光掠影,去来匆匆,实在不敢冒然下笔,敷衍成文。 在那些短短的几句留言和私信里,我能感受到朋友们对于故乡的情感,无论是喜欢抑或是埋怨,都有着相同的深沉的底色,那就是无限的眷念与不舍。 谁能够忘记了故乡?忘记了过去成长的岁月?忘记了祖辈父辈们生活过的地方?故乡是我们每个人的来处,不管后来我们安身在哪里,也不论她在我们身边是渐渐凋零抑或繁茂如树。 总有那么一根谁也看不见的细细的红线,系在故乡和我们之间,稍稍一紧,心口就疼。 譬如我记得黄塍小新庄里,很多人走街串巷去爆米花;运西的渔业村,好像就是一大片水泊连着一大片水泊;小尹庄的仁里荡,到处都是一人高的芦苇;去采访养蛇女潘晓翠时,小船在水泗的黄荡里,掀起白白的清亮的水花;射阳湖南廖徐村里的那条泥泞长路,真是太难走了; 韦镇柘沟村里的特殊学校,我记得那位了不起的特别父亲叫陈云彩;第一次听说城郊花庄时,以为会有满眼的鲜花;山阳顺河村的那户养殖户,后来的效益是不是很好?石桥成庄的小姑娘黄玲,如今也应该是快40岁的人了; 到了黄浦陈东村,我总猜想迎面会过来一支穿军装的队伍;在长沟养殖场,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鱼蟹;在子婴河水产养殖研究所里见到毕文彩,他能一口气说出一套一套的科学养殖心得,真的不愧是农民高工;范光湖湖西的那个村,当年陪我逛了一圈的是年轻的党委书记,谁也没想到后来他会遭遇那么曲折的人生; 忘不了氾水苏律村里的,那一排排笔直的树林;忘不了安宜北港村里,蔬菜大棚气势恢弘;忘不了泾河大同村里的瓜农,执意要我们站在村路上吃完了黑小凤;忘不了柳堡团庄春节前的一次晚上,我在一户老乡家吃多了黑菜烧咸肉和茨菇鸡蛋汤; 我多少次骑车经过小尹庄的廷柏粮库?每一次都猜想万一打仗了,这里可以藏起多少人?我现在知道了,沿着廷北大桥向北,就是建设村,我的几位同学和一位老哥家就在那里。对了,还有那个从前叫我叔叔现在喊我大叔的小丫头。下舍大新上湾组我一位兄弟的老家,也许早拆了吧;天平槐树村里我下田去踩过的藕田,肯定已经换茬了; 郭桥乡政府对面的小旅馆,不知道还在不在,那位骑着自行车四处放电影的老人还好吗?我当年一直搞不清芦村小官庄鲁垛,反正迷路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芦氾路口的那家小店铺,姓叶的小闺女很少还会回去了吧?沿河三团刘堡骑过去不远,卫生院的那位小护士,看见我们时腼腆的脸通红; 广洋湖葛庄上有过我们的一位学姐,总是说哪天去看看她却一直没去成,前年听说她一家搬去了扬州城;子婴河王桥我去过不少趟,只是还没找着当年我住过的那户卞姓人家;果园场的场长还真的是我初中同学的兄长,只是她现在去无锡安了家; 我曾经特别敬佩的一位小兄弟,后来走了很长的一段弯路,不过听说他现在又回到了獐狮荡重拾了老本行...... 还有还有,实在是太多了啊,倘若这么没有节制的写下去,这一篇散落的文字将会没办法收尾。 很多时候我也很奇怪,我的记忆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东西,为什么隔了那么久,还是能够如此清晰的记得这一切? 是的,它们不是我的老家,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我曾经跟它们发生过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就这样沉默的安然的静卧在我的记忆深处,仿佛也是我遥远故乡的一个角落。 可是记忆又是多么靠不住的东西,当年的故乡真的就是我们回忆中的模样?当年的你我真的就是那么在故乡经历了那些时光? 过去究竟要不要回去?还是说就那样把它们安放在心上? 到底要不要去证实一下当初的种种,还是说哪怕就是一个误会,也不去惊扰破灭了它? 来,你来看看吧,这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属于你的故乡? 千叶树 2018年7月11日星期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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