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港是指1958年以前,京杭大运河未拓宽改道,西港村未整体拆迁,历史上自然形成的村落。 老西港起码始于清代。因为在西港港河头的西北角,有一条淌水沟阻碍了走路,大家就在这沟上铺了小桥。小桥不大,只有两米左右长,但名字却不小,叫“斩龙桥”。据说,就是这桥名,几乎给西港人带来了灭顶之灾。“斩龙桥”名被朝廷知道后,认为有谋反之意,要派兵来镇压,后经地方官员再三解释,才得平息。另外,如果从西港与县城的关系来看,也许是有了宝应县城没多久,为了解决县城人的生活必需品困难,就开了一条与县城最近交通最便利的河道—港河,来供应县城的生活必需品。因为港河在县城的西面,于是就有了“西港”这地名。 西港在县城的西面,中间隔着一条大运河与县城的西城门相望。大运河上有渡船把西港与县城紧紧连接起来。西港是运西的首港,因为在它的南北两边,还有以它为定位的,北边的叫北港,南边的叫南港,在它与南港中间的叫中港。 老西港的人家都是沿河岸而居,非常紧密。而且不少人家是瓦房,村落是“∏”型,其中的“―”是指沿运河西岸住的人家,“‖”是指沿港河西岸住的人家。老西港的村落不到一平方里,却住有一百多户人家,人口近千。在这些人中,姓氏也较复杂,统计起来有:薛、李、吉、邵、董、刘、陈、姚、秋、戴、郭、王、蒋、颜、潘、张、许、于、高、胡、周、吴、郑、徐、万、范、杨、孙、赵、钱、苗、刁、章、袁等30多个姓氏。这其中,除部分原居民外,有不少是因逃荒避难流落到这里来的,也有从别处专门来此定居做生意的。 老西港在当时是比较繁荣的,因为它有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就是东面过摆渡直达县城,西边有港河通宝应湖联系四面八方。在那时,县城有城墙,要进城就必须经城门,西港人进城,只要过了摆渡,翻过运河东堤就进西城门了。而西城门是宝应县城主要街道叶挺路的西头。叶挺路连着县城内的每条大街小巷,每个角角落落,每个住户人家,每个商户店铺和市场,还有县政府就在这条街上离西门不远的地方。因此,县城就成了西港人做生意的大市场。在那时西面的宝应湖湖面很大,还有很多滩地,这里不仅盛产各种淡水产品,还盛产柴草。而水产品和柴草都是县城人的生活必需品。因为那时人们的生活条件还很落后,生活燃料不像现在用煤、液化气或电什么的,那时宝应还没有这些东西,人们烧火做饭唯一的燃料就是草。又因为那时的交通不发达,运输主要靠水路。要使宝应湖丰富的生活资源销到县城,西港完全具备了这些条件,即宝应湖的水产品和柴草用船运销到西港,再由西港人一担一担地贩卖到城上。因此,西港就成了宝应湖鱼、草的集散地,也成了县城鱼、草的供给地。 老西港最繁忙的地方,一处是港河,另一处就是渡船。港河一年到头日夜不停有船只来往,特别是草船。因为船上的草堆得又高又宽,体积很大。而港河本来就比较窄,因此,草船一多,港河就容易塞挡。夜里行船桅灯一闪一闪,像夏天的萤火虫。船头的人边撑船,边照看前行的方向,并不时的告诉船后面的撑船把舵人。船后面的人则一边撑船一边用两腿掌控住舵杆,管住船行的方向,使船按照船头人指引的方向前行。就这样,是他们在夜里用篙子击水声和篙子与船碰击摩擦声,以及他们的说话声,打破了夜间的寂静,迎来了清晨的黎明。黎明时又是做生意人最紧要的时候,这时草贩子在河边紧紧地盯着草船,争先恐后的要买到自己要贩卖的东西。有时还会因多人要买同一样东西而发生哄抢,甚至打骂。不过对此请不要害怕,一方面会有开行的来帮助解围,而更重要的是,当他们将要买的东西抢到手买定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因为他们又要忙下一步了,就是尽快将买到的东西挑到县城卖掉。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挣到钱,去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再说渡船的繁忙,渡船是西港连接县城的唯一通道,而西港绝大多数都是上城做生意的,人人都要从渡船经过。特别是早晨,大家都要趁早上街做早市生意,这时就是渡船最繁忙的时候。最明显的就是草担子,一个接着一个,不留一点空挡,就是怕有人见缝插挡,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过河。但有时也有人急着要过河上城,就强行插挡,因此而发生矛盾纠纷也司空见惯,而渡船上的拥挤和超载就更是常事了。 那时,渡船上没有机器,渡船全靠人力。渡工为了节省人力就用张缆。张缆就是用很长很长的粗铁丝,把它一头与沉重的石头系牢固,并把它抛沉于渡口上游的河底中间,使它不能移动。另一头牢固地连接在渡船边的中间,渡船行走时,在铁丝缆的牵引下依靠渡船对上游水向下游流动造成的阻力,推动渡船向对岸前行,而这时,渡船上只要有人把舵就行了。当然,渡船也有因故停渡的时候,这是过河人最不愿遇到的。 那时,西港人除卖草、卖鱼外,还有姚家和章家的烟酒店,还卖调味品。郭家米店、秋家烧饼店、刁家糟面饼、万家豆腐店、钱家剃头店、戴家、潘家烧炉,还有开草行、鱼行的,运河摆渡的,除此,还有人家搞水产捕捞的,大家称他们为“小簖帮”,还有搞大船运输做生意的,那时还有人发鱼件子销往外地城市的。由于西港的繁荣,还吸引不少外地游走的商贩和手艺人,如卖汤圆的,吹做糖人的,卖水果的,染布的,箍桶的,锉刀磨剪子的等等,这些人一年到头络绎不绝,他们也为西港的繁荣增添了几分色彩。 虽然,老西港的村落早就无影无踪了,而且还远离现在有半个世纪了。但是老西港的印象依然是记忆犹新。因为我爱老西港,我爱勤劳、勇敢、智慧的西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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