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各地都掀起学习立志务农模范人物董加耕的热潮,正是血气方刚的我深受鼓舞,高考落榜之后,迫不及待地向安丰公社党委递交了申请。1965年10月8日,背上行囊,到距集镇七、八里路的招西大队房庄生产队插队落户。 1966年初,老农教我育种,我俩住进相对暖和的牛屋,稻草地铺,两个被窝,与牛同居一室。牛的喘息声咀嚼声声声入耳,牛粪的臭味熏得头晕目眩。看着老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也慢慢适应了,日夜轮流值班,像照顾襁褓中的娃娃一样,守望着放在铺边十几只蒲包里的稻种,那时我参加苏北农学院函授学习,对照书上的知识,在实践中摸索,在老农的指导下,适时翻种、测温,确保芽儿出齐出好,不误季节。就这样,我逐步了解了稻麦生长的全过程,掌握了各种常用的生产技能,成为稻田的行家里手,成为能够在农村生活下去的新农民。 繁重的体力活有时觉得非常劳累,躺在床上往往想不起来,然而,农村生活也并非全是艰苦。有时忙碌中也能找到欢心,为农家肥猪脚粪提供原料的水草便是其中一例。每次罱渣都是五更头出发,撑船行进十里水路到达东荡。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天上红霞万朵,水中万朵红霞,水天一色,非常壮观。晨风迎面吹来,令人心旷神怡。我一边唱歌一边罱渣,一点也不觉得劳累。有时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诸如各种各样的鱼,虾,蟹被罱了上来,甲鱼也会成为战利品。又是一顿美味丰盛的晚餐。满载而归之时,撑起篙子特别来劲。 娶妻生子是人生大事。1970年我与同是知青的李捷组建了小家庭,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生活五年的房庄,来到永丰大队。先后在天亭生产队、东风生产队又生活了五年。结婚之后,烧煮一日三餐的柴草成了问题,原来在知青班组时,基本由生产队供给,成家后除人均分配的稻麦草之外,不足部分由自己解决。有一次,在朋友的帮助下弄到一船“蕻”,“蕻”是生长在荡里芦苇的根,经晒干捶打后放入锅堂,用风箱鼓风燃烧,记得那天一早就上船,行了十几里水路到达目的地。很快就把小船装满。只到水及船帮后才松手,告辞上路。下午两点左右荡里起风,行至安丰三岔口时宽润的水面波浪明显增大,突然一个大浪打进船舱,紧跟着几个浪头连接扑来。船头开始进水,随时有沉船的危险,不善游泳的我感到异常恐惧。眼看离岸还有十几米,我用力调转船头,拼命撑上几篙,终于将船尾在岸边搁浅,在一位农民的帮助下叉一半“蕻”上岸,其余先行运走,第二天再来装另一半,这次历险经历壮了我的胆子。日后在碰上类似情况,也能从容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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